本文寫於2001年10月14日
曾經,不知在何種莫名的感動之下,效法同時兼具醫師、詩人兩種身份的前輩一般期許自己與妳一種無可救藥的想望,『親愛的,我想把我的一生平均分攤給醫學、藝術、人、愛以及慾。妳說好嗎?』
妳似笑非笑地說:『好啊!你好就好』
現在,我時常在那座區隔我夢與現實的迷宮中找出口,躡手躡腳的,深怕驚醒同是披著一身白的被實驗老鼠們細細陶醉的美夢,惹起令我全身燒灼的異樣眼光!
怎麼了?我那擁有滾燙血液與身軀的靈魂何處去了?何以怕起了昔日爽朗的燦爛笑靨?何以瑟縮在黑暗中無知地抱怨陽光不分一點溫暖給我?出國前樂觀地不可支的台長阿波羅搖身一變,馬不停蹄的憂傷起來.........
上班的空檔,我對同組的好友試圖解釋這一段見習生涯我心不在焉的理由--關於我那自覺百廢待舉的人生,他很真誠也深深刺痛我心地說:『誰叫你已經五年級進來醫院了,不然你想要怎樣?』
我不想要怎麼樣--在我還沒很清楚怎麼辦之前,但是,請容許我無理,對於那樣『平均分配』的情操,我想送自己一聲,『幹』
當年那位『平均分攤』的詩人,仍繼續游刃在文學、藝術,愛以及慾的世界裡,我想誠如他自己所言,他應該好好惜福,上帝給他的,真的多
而我,漂泊而貧乏的靈魂,虛弱地躺在乾癟的身軀裡,冷笑地望著那榮光的天使之糧,並無怨嘆上天給的太少,而是,嘲弄自己的不自量力
我也似笑非笑地說:『不好!有妳就好』